從離開北大歷史系開始,我就一直在補課。
高考那年被“校內分配”到歷史系,懷著一顆不情不愿的心開始了學習;系里大師級老師的課不好好聽,老師精心挑選的書不用心看,導師布置的思考題更不去想,覺得這些跟不上趟。我緊跟著社會的趟忙著學英語,考證書,覺得這些才是有用。畢業之后我成為一名電視新聞記者,在近二十年的采訪中,每每有提問吃力的時候,往往就是知識儲備跟不上的時候。事后我會查找書籍和資料補上這個窟窿,久而久之,家里書架就滿了。直到有一天我猛地發現:一面墻的書架上竟然全是歷史書,其中竟然還有不少是老師早就囑咐要看的。那時突然明白,一份職業要做到精到,一定繞不開歷史。只是當年沒讀的書可以補上,但當年沒聽的課卻再也補不上了。作為記者,我聽到的最讓我驕傲的夸獎是:人家是北大歷史系的,提問就是不一樣。